门徒训练现场化：个人布道的重要性

文/本刊编辑部

 

引言

 

每一个基督徒都该传福音，教会时常鼓励信徒做个人布道，也有与此相关的培训。一般在教会牧养中也会有门徒训练（简称“门训”）的设置，牧者带领一些弟兄姐妹作为一个共同体，在一个阶段中（一年或三年）花更多的时间在一起（每周至少一个晚上或半天的聚会），对他们进行系统并有针对性的教导和牧养。但是，个人布道的推动与培训和门训往往彼此独立，未能很好地结合在一起，以至于被鼓励传福音的大多数信徒未能得到深入系统的教导和训练，少数在门训中得了大量属灵知识装备的信徒却非常缺乏个人布道的操练，而这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其受教的果效，也使得他们不能在传福音领人归主的事上切实地帮助到其他弟兄姐妹，因此不利于教会整体的健康增长。

 

近日，本刊编辑走访了一间城市家庭教会，他们正是对此有着深入而自觉的思考，因此在门徒训练中特别设置了个人布道的学习和实践，果效明显。我们有幸同该间教会的主任牧师及部分门训学员进行了一次座谈，了解了他们的门训理念、具体设置以及受训学员们的经历和收获，并得到授权，将其中一些宝贵的经验报道出来，盼望能有益于众教会的牧者同工在牧养中的思考和实践。报道的主题，用这间教会的话说，称之为：门徒训练现场化——个人布道的重要性。

 

一、“门徒训练现场化”的理念

 

训练门徒，一定不能缺少真理的教导。按钟马田的观点，基督徒生命的软弱和失败归根结底是源于未能理解教义和真理的某些方面。我们发现这个门训班有相当充分的真理教导。其中包括基本教义的学习，圣经单卷书的讲解，也会给学员留课下解经作业和教会历史的阅读作业。但牧师说，对于门训来说，仅仅这些知性的学习是不够的，他格外强调操练个人布道在门训中的重要性，称之为“门徒训练现场化”。

 

所谓“门徒训练现场化”，就是把门训班的场地从教室延伸至布道现场。在牧师看来，这么做的道理很简单，主耶稣的门徒训练正是如此。近来西方的一些神学院也在反思，学院式的、完全侧重知性训练的神学教育正在显出很多弊端。按照马太福音28章结尾的大使命，门徒要使万民做主的门徒，门徒训练的目的正在于此。但在主耶稣那里，不是等门训班毕业了才去传福音布道领人做门徒，而是在门训过程中（参太10）就已经开始了。换言之，个人布道是主耶稣门徒训练的一部分，布道现场也是门训所需的“场地”。

 

牧师格外强调，作为默示的道，固然白纸黑字记载在圣经上，也被历代神忠心的仆人所解释，为此，我们需要学习圣经，学习历史，学习教义；但不可忘记的是，道的本质特征却是“活的”：

 

你们蒙了重生，不是由于能坏的种子，乃是由于不能坏的种子，是藉着神活泼常存的道。（彼前1:23）

 

为此，我们也不住地感谢神，因你们听见我们所传神的道，就领受了；不以为是人的道，乃以为是神的道。这道实在是神的，并且运行在你们信主的人心中。（帖前2:13）

 

神的道是活泼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两刃的剑更快，甚至魂与灵、骨节与骨髓，都能刺入、剖开，连心中的思念和主意都能辨明。（来4:12）

 

当说道是“活的”的时候，既是在说道自身的本质，也是强调在和灵魂的关系中，道向着灵魂行动（使人重生，彼前1:23），并在灵魂里行动（在信的人心中运行，帖前2:13、来4:12）。因此，布道现场是道在行动的现场，也正是在布道现场，才更能经历这“活的”、行动着的道。

 

道向未信之灵魂行动，使其重生得救，这个过程能加强布道者对这“活的道”的信心；同时，道也在布道者自身的灵魂中行动。这行动一方面带来对门训过程中习得的真理的自觉：自觉地发现所学之不足，激发渴慕，自觉地加深理解，满心欢喜。另一方面，也带来对自身的省察，省察自己对福音的理解和信心，省察自己的罪和对灵魂的爱，省察自身的品格和舍己的心志。这些在后文对门训学员反馈的介绍中，会有更具体的说明。

 

二、个人布道的设置

 

座谈过程中，大家也谈到了个人布道操练的具体设置，本文拟从以下四个方面加以简要介绍。

 

1、布道对象：向陌生人布道

 

首先要介绍的，也是最具鲜明特征的是，门训过程中的个人布道操练所要求的布道对象是陌生人。虽然近来有不少反对街头布道的声音，也带来一些有益的思考，但毕竟主耶稣和他的门徒是在街头向陌生人布道的（参太9:35-10:15；路10:1-12）。在今天的处境中，向陌生人布道的果效未必比向熟人差。牧师说，向陌生人布道并不意味着不在人格关系中布道，而是要先与之建立关系再布道。但和熟人不同的是，这里建立的关系始于福音，也为了福音，更单纯，因此一旦建立起来，往往更有果效。

 

但开始时面对的挑战的确更大，这使得个人布道作为门训的操练更加实在。为了能够完成一次向陌生人的成功布道，门训学员不单要做到能把福音讲清楚，而且往往为了赢得一次能开口布道的机会，还要胜过内心的恐惧、以福音为耻的心态以及多次被拒绝的挫败感。一旦获得布道的机会，又得极敏感于对方的反应，遣词用句都得格外小心，换位思考，将心比心，才能达成有效的交流。而如果交流成功，就意味着多了一份在福音里、为了福音而要持续交往的关系，意味着后续要不断投入时间、精力和心思。

 

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呢？灵魂！如保罗所说：“我甘心乐意为你们的灵魂费财费力。”（林后12:15）牧师说，面对眼前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之前没有任何瓜葛，之后也决不做任何利己的打算，反倒是带着舍己和甘心受伤的心志，单单因为福音而走向他，看着他的眼睛，倾听他的言语，揣摩他的内心，这时，便会更直接地经历他的“灵魂”。从操练的角度看，这正是向陌生人布道的宝贵之处。

 

不但如此，向陌生人布道，也格外会经历福音的能力。如保罗所说：“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罗1:16）从零开始的关系，从零开始的布道，最终经历布道对象的决志、受洗、委身教会。令人没法不感叹神的作为，从而大大加强了门训学员对福音的信心。

 

2、布道时间和地点

 

个人布道的时间相对灵活，周间的晚上、周六的白天、主日敬拜之余的时间，都是可以的。

 

而地点的考量会更多一些。在目前中国城市的环境和文化中，要在社区里挨家挨户敲门恐怕并不算合宜的方式，公共场合会更合适些。大学校园的操场、草坪、食堂、咖啡屋，社区的广场、小公园，人流密集区的快餐店，都是很好的个人布道场所。

 

除了在本地的日常布道操练外，牧师格外提及的是“外地短宣”，学员们谈起来，都感觉记忆犹新。外地短宣是学员们一起去外地（多半是农村），花一周的时间，在当地教会的指引下，向当地的百姓传讲福音。之所以花整整一周的时间并且去到外地（为此需要向单位请假或是使用年假），是为了使学员们能够暂时放下原本手头的工作和心中的思虑，以此操练摆脱原有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关注，而是带着福音的关切，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用一段较长的时间专注于做关乎灵魂得救的事，并将自己浸泡在其中。一周的外地短宣，给很多学员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经历和刻骨铭心的体验。

 

3、共同体的配搭

 

牧师说，门徒训练的要点之一就在于共同体的同在，布道现场的操练也是如此。就如主耶稣也是差遣门徒“两个两个地”出去（路10:1），在直接的布道过程中，有些部分可以有两个人的配搭呼应，或者至少是一方传讲一方祷告。在长期的布道操练中，布道伙伴之间可以一起为慕道友流泪祷告，常常交流布道技巧，在灰心时彼此劝慰扶持， “同心合意地兴旺福音”（腓1:5）。整个门训共同体也可以常常阶段性地总结布道经验。因此，每个学员都是在共同体中成长，最终带来的也是共同体的成长。

 

在向陌生人布道中，一般情况下，弟兄不向女性传福音，姐妹不向男性传福音，但万一遇到特殊情况（比如：姐妹在布道过程中突然有身旁的男性朋友感兴趣），弟兄和姐妹的共同体配搭就能对此加以应对。

 

4、前期培训，阶段总结，后续跟进

 

在进入布道现场之前，牧师会对学员作相应的培训。包括：说明布道和归信的本质，澄清相关的误区，分享布道的经验，介绍布道工具的使用等，也会推荐学员看一些护教类的书籍。

 

在整个布道操练过程中，会进行阶段性的总结。学员们在一起交流各自的经验和教训，彼此勉励。牧师也以此为基础，进行有针对性的教导和个人性的辅导。

 

无论多么艰难，布道总是会有果效的。那么所结的果子如何跟进？如何带他们进一步查经？这涉及到后续跟进的问题，直至布道对象进入教会，受洗归主，作主门徒。经过了这样从布道现场的操练，到领人信主作门徒的全过程，真正的门徒训练才算达成。

 

三、门徒训练现场化的果效

 

在座谈过程中，门训学员分享了很多在布道现场的经历和收获，显出了门徒训练现场化的极大果效，下面将着重从六个方面来介绍：

 

1、面对福音

 

学员们在传福音的过程中经历了对福音的自觉思考。当发现自己对福音中的这个要素比那个要素讲得更清楚、更有话可说时，就显出对那个讲不清楚的福音要点的理解不够清晰。甚至在和布道同伴相互分享传福音的内容和过程时，发现自己竟然漏讲了某个重要的福音要素（比如：耶稣复活）。

 

在反复传讲的过程中，学员们对福音各个要素间的逻辑关系更加清晰了，无论从哪里切入，都可以完整顺畅地把福音清楚地讲出来。对于中保原理、十架代赎、因信称义等核心真理有了更深刻的把握。

 

但福音毕竟不只是一套词汇和教义，更是“那一位”——在历史中真实为我们钉死在十字架上，第三天又从死里复活的那位耶稣基督，我们的救主，我们生命的主人。如保罗所言：“犹太人是要神迹，希腊人是求智慧；我们却是传钉十字架的基督。”（林前1:22-23）布道的操练使学员更在位格关系中面对所信的那位主，如经上所记：“直等到我们众人在真道上同归于一，认识神的儿子。”（弗4:13）

 

2、面对信心

 

当自觉地面对福音的内容时，就必然涉及到信心的问题。布道现场的操练使得学员更关身地思考福音，也省察自己的信心。

 

大家对此有热烈的分享：“当我为了对方得救而给他传福音的时候，我会先想，我现在得救了吗？”“讲到耶稣第三天身体复活的时候，他问我谁看见了？我给他讲末日的审判、天堂地狱的时候，我也再一次问自己，这是我真正相信的吗？”福音里的真信心的首要特征是指向已经在圣经话语中启示和应许的，但现在眼所不能见的存在。两千年前耶稣的死和复活，他将来从天降临审判活人死人，都是现在无法“看见”的。对于这些，我们平日放在心里不去多想，但当在布道现场反复地宣讲时，就迫使我们去面对：或者显出我们信心的虚假，因此有机会悔改，真正地投靠；或者越发地造就我们，使我们更深地理解“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来11:1），更明白基督徒“行事为人是凭着信心，不是凭着眼见”（林后5:7）。

 

还有学员说：我每次跟布道对象讲基督为他死的时候，都会先想到主为我死，因此在传讲之前自己就感动了；每逢经历对方抵挡福音的时候，也会想到自己当初和他一样，但主何等忍耐，不离不弃，于是心里满了感恩。

 

能明显感受到，学员们在布道现场对福音的关身思考和对信心的自我省察，要远远超过平日在读经、听道和小组学习中所经历的。这正是：传讲福音给别人时，自己更经历福音。

 

3、面对灵魂

 

有对福音真实的信心，就必然看重灵魂的价值，关切他人灵魂得救的问题。

 

对此，外地短宣的经历是学员们特别难以忘怀的。一位本来不太接纳去外地给陌生人传福音的弟兄分享到，当他走在短宣地的村庄里时，就想到了“耶稣走遍各城各乡，在会堂里教训人，宣讲天国的福音”（太9:35）；当他在集市上屡次被人拒绝讥诮时，就感受到自己心中的呐喊：“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太4:17）短宣中，大家开始经历自己作为门徒是主耶稣的延伸。都市的白领跟田里的老乡们大谈农事，因为“向什么样的人，我就作什么样的人。无论如何总要救些人。凡我所行的，都是为福音的缘故，为要与人同得这福音的好处。”（林前9:22-23）一位弟兄为了确保村里一个精神受过刺激、理解能力较弱的五保户老大爷能听懂福音并做出明确认信，陪他聊了两个多小时，他说：“看着他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不是世上的高低贵贱，而是灵魂的宝贵。”有的学员在短宣过程中，深切感受到对自己家乡灵魂的负担和深深的亏欠。有的学员看到禾场之大、灵魂之荒凉、教会之软弱，就好像耶稣看到“他们困苦流离，如同羊没有牧人一般”（太9:36），想到主说“要收的庄稼多，做工的人少，所以你们当求庄稼的主，打发工人出去收他的庄稼”（太9:37-38），于是就立志要读神学做传道人。有的学员在完整传讲过福音，但却经历对方决绝地拒绝而不得已说“再见”时，想到这人将来的结局，就为他的灵魂大大伤痛；而当有人明确地认信并愿意委身当地教会时，就会由衷地为他满心欢喜，临别时泪眼汪汪，彼此相拥，知道将来在天上必能重逢！

 

而本地的布道现场则有着稍稍不同但同样宝贵的经历。因为是在本地，又是持续的布道操练，时间长了，就和很多慕道友建立了关系。每一份关系都需要投入时间和精力，心思和钱财。于是就在看似平淡无奇的生活中，默默地为灵魂舍己，然后开始经历保罗说的“你们常在我们心里”（林后7:3），并为这些名字长久代祷。在这个过程中，学员们的灵性日渐苏醒，爱灵魂的心与日俱增。

 

4、面对世界

 

对灵魂的爱必然带来和世界的争战，这争战既是与“世界的神”争战，也是与自己里面爱世界的心争战。这些经历在布道现场都格外真实。

 

传福音过程中，会经历世人的刚硬和抵挡，遭受藐视和毁谤，会“为基督的名受辱骂”（彼前4:14），经历主说过的：“世人若恨你们，你们知道恨你们以先，已经恨我了。”（约15:18）因此在这当中更深地体会与主的联合。同时又切实感受到：“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弗6:12），“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是属血气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将各样的计谋，各样拦阻人认识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将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他都顺服基督。”（林后10:4-5）

 

另一方面，布道现场的经历也会使学员重新审视自己惯常的生活和心态。在外地短宣期间为福音和灵魂而有的竭力，对比显出自己平日的自我中心，贪图安逸的心，以福音为耻的心，爱世界的心。甚至在去传福音的路上挤地铁的时候，面对熙熙攘攘的人流，会忍不住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活，是为赚取世界满足自己，还是为爱主而赢得灵魂。这些都催促着学员更直接地面对并对付自己里面爱世界的心。

 

5、面对神

 

布道现场的操练使得学员更深切地向神祈求，因此也更在信心中面对神的临在与掌管，经历在布道中神的同在与同工。

 

一位弟兄初到短宣地，心里非常惧怕，不敢传。但在祷告中突然想明白了：这是神的村子，神掌管，我是神的使者，特来此地传讲福音！于是就满有勇气，好似保罗在哥林多的经历：“我在你们那里，又软弱，又惧怕，又甚战兢。”（林前2:3）“夜间，主在异象中对保罗说：‘不要怕，只管讲，不要闭口。有我与你同在，必没有人下手害你，因为在这城里我有许多的百姓。’”（徒18:9-10）

 

另一位弟兄在一次布道过程中，遇见一个很蛮横刚硬的大汉，起初不听，但慢慢就听进去了，竟然还一起做了祷告，之后还偷偷地抹眼泪。明显感觉到主在引导他的心。更奇妙的是，有弟兄进到一户常年拜偶像的人家，这家人一开始非常抵挡，但稍后就能听进去了，最后全家都做了信主的决定，并且许可弟兄当场把家里供奉的偶像全砸了。从进家门到砸偶像，整个过程才一个小时。还有一位弟兄，感叹在短宣地一周的时间里，竟然有十个人向自己表示愿意信主，这是他自信主以来的五年时间都没经历过的。

 

在整个过程中，学员们从内心真正明白了人能信福音真是神大能的工作，于是更加迫切地祷告，求主使用，与神同工。

 

6、面对共同体

 

学员们在分享中还多次提及共同体的重要，这表明在布道现场的操练大大有助于共同体意识的建立，而这也正是门徒训练的重要目标。

 

战友情谊是非凡的，布道现场就是灵魂的战场，是抢救的现场，学员们一同经历奋战，为所信的福音齐心努力，何等美好！有时在布道时遇见其他伙伴的身影，就会从心里觉得“报福音传喜信的人，他们的脚踪何等佳美！”（罗10:15）在自己的惧怕中远远望见同伴在向人滔滔不绝地传讲福音，于是心里便大得激励。在灰心挫败时彼此勉励，在开花结果时一同欢喜，在祷告中一起流泪，在恩赐上彼此服事。

 

同时，共同体也是暴露自己罪性和软弱的地方。因着肉体的缘故，即便在同做主工的时候，也会陷入自己的私欲：心里的争竞嫉妒，自高自大，靠行为称义，荣耀自己，有时只顾自己的事，不顾别人的事，甚至伤害自己的同伴。但每当这时，圣灵就会光照责备，于是就再一次来到主的十字架面前认罪悔改，去除自义，再一次经历被赦免的爱，并且知道这爱是神白白的恩典，不靠也无需自己赚取。同时，也在共同体中重新彼此饶恕、彼此接纳，一同更敬畏我们共同的主人。

 

结语

 

在座谈中，我们深深感受到：在这一强调个人布道操练的门徒训练中，主的真道在被充分教导的同时，也经由布道现场被学员更好地吸收。在门徒训练现场化理念的实践过程中，学员们既经历了知性的长进，也得到了情感和意志上的造就。既见证了学员个人性的成长，同时也看到了共同体的成长。整个门训共同体既经历内部的建造，也在受训的同时担当着主所托付的大使命，这就既保证了共同体内部的健康，也促进了向外的扩展。这样的门徒训练一定会促进全教会的健康和发展：“得以长大成人，满有基督长成的身量。”（弗4:13）